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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月探花著
罗羽灏自从当上‘少年作家’后,更加勤奋地写作了。学校小卖部的稿纸几乎被他买光。尽管他一向不喜欢看长篇小说,但是他现在却有了想写长篇小说的冲动。
距高考仅有一周时间,尖子生除了上官路云和梅利坚外,全部都在发疯似的学习。有的甚至常常通宵不睡,叽里呱啦地读书,吵得别人也睡不成觉。这倒使学校卫生室的润喉片供不应求,三天之内销售一空。卫生室又进了两倍的货,把价格上调一倍卖给学生,大发校难财。羽灏认为自己尽了力,再怎么去学习,去熬夜。也不会有什么进展的,于是抱定大考大玩,小考小玩的主观思想,决定在这一周之内好好放松放松。
上官路云要提前离校,羽灏和应威去帮他收拾东西,也顺便送送他。在校门口,三人互赠了照片说了鼓励保重之类的话。看着上官路云的背景渐渐消散在树荫里,两人的心里怅然若失,都在一瞬间有了一种莫名的沉闷感。
“高考一过,就要各奔东西了,这学校里真是说不出的怪,在一块时有时会觉得烦,要真离开了,倒还有点儿舍不得了。”程应威靠着学校的生锈铁大门面无表情道。
图文无关,侵删羽灏仍呆望着上官路云背影消失的地方,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自己要是考不上大学,又会奔到哪里去。
过了一会儿,看见梅利坚推着自行车出来,后座上捆着一卷子铺盖,身后背着个白色大书包,确切些说,那是个花书包,污渍太多。大概是长时间没有洗的缘故。他个子太矮小,看上去倒更像是书包在背着他。
没有一个人出来送他,学生,老师一个也没有。羽灏和应威认为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如果有人送,反而不合情理了。
“喂,USA!你姐姐怎么不来接你。”羽灏想在他离校前再戏他一戏。梅利坚一声不吭,回过头来瞪了他俩儿一眼。应威要过去揍他被羽灏拦住:“算了,咱们都眼瞅毕业的人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梅利坚吃力地推着自行车上了一个缓坡。走得越来越远,程应威忽然对着那个大花书包喊道:“你的录取通知书是我撕的!对不住了哥们儿。”
这最后一周一过,野狼帮和蓝带帮都有被迫解散的危险。魏胜治,白振良这几天都在为以后如何联络部众的事积极奔走。他们两帮在校外醉方休酒店各自订了一桌席宴,全部用大碗喝白酒。
白振良在席间致辞:“各位好兄弟,自我蓝带帮创建之日起,白某就誓与大家同生死,共患难,现在好不容易在大宏高中立稳脚跟,他妈的又毕业了。而今,时不与我,这是一个不可逃避的事实,以后弟兄们天各一方,不要忘了,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我先干为敬。”说完后,端起大白瓷碗把里面的白酒一饮而尽。其他的人见老大喝完,不约而同地也纷纷把酒灌进肚子里。
魏胜治在席间发表重要讲话:“战士们,非常感谢各位对魏某人的支持和拥护,我们从高一建帮至今已经历经了三年的风风雨雨,对了,我还留过两次级,是五年的风风雨雨,五年来,大家有架一起打,有财一起发,有饭一起吃,有刀一起耍。我们已情同手足。实在不忍分离,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好了,反正就是他妈的那么回事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永远是哥们儿。我敬大家一杯。”其余的野狼帮帮众举起酒就朝喉咙里头倒。
当夜,大宏高中校园里有两群醉鬼在游荡。
离高考还有两天的时候,学校里的高三学生几乎没有人再学习了。因为都在忙着照相,写赠言,填同学录,教室里总是乱哄哄的,第一排的学生不到最后一排去,最后一排的学生却要到第一排来要好学生的照片。尖子生们都兴奋地认为自己因成绩好被差生当偶像崇拜,便爽快地给了照片,并写上签名。那些照片隔了两节课就被人在厕所的粪坑里发现了。好学生知道中了奸计,也跑去后排讨差生的照片,却无论如何也讨不到。马校长对这几天高三学生的越轨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学生快毕业的时候,尽量不得罪人,这对他极有好处,这一点,居校长之位多年的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他索兴叫各任课老师依次到教室去和同学们道别。
三(2)班最先过去的是班主任黄维庆,尽管还是那副萎萎缩缩,土里土气的样子。还是看得出他是经过刻意打扮一番后才走进教室的。他先在讲台上站定,背着手向众人扫视一眼,随即在讲桌上顺手捏起一个粉笔头儿,用力在黑板上写了四个大字‘相信自己’七个小字‘天生我材必有用’。
然后回过头,清清嗓门儿大声道:“同学们,重要的时刻就要来临了,相信大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考前准备。三年寒窗,是很辛苦的事情,现在是该收获的时候了,你们都成为我的学生,我能做你们的老师这就叫做缘份。希望你们会把我当做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自然义不容辞,是那句老话,天生我才必有用,即使不能考取大学,在其他方面发展得好一些,也可以成为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才,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很多道理都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再多说了,祝大家考试顺利。”这可能是最后一节高中语文课了,全班学生都很认真地听着,生怕漏掉了一个字,黄维庆也是第一次见学生们这么老实安静地听讲,生怕自己讲错了一个字。
“毕业了,给老师写句话,留点纪念吧。”黄维庆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牛皮纸封面笔记本,递给前排学生叫他们写完后,往后传。传到羽灏时,他还没想好该写上一句什么话,时间紧迫,来不及多想就匆匆用草体字写了一句话:黄老师,你是我高中时代最喜欢的一位老师,少抽点烟吧,注意身体。在一边签好名字就把本子传了下去。
离罗记烩面馆不远靠近大马路处,有一家‘米米网吧’,这家网吧规模不算大,但绝对不小,时常黑客盈门。网吧老板靠这张网源源不断地把他们口袋里的钞票网进自己的腰包。成为这一片地方屈指可数的暴发户。羽灏在高考前一天,因受不了书本的烦闷,偷偷溜出来透风,转来转去觉得很没意思。忽然看见网吧,就想进去看具究竟,也赶赶时尚,尝尝鲜,凑凑热闹。关于上网,他以前也听人说过,也在书上翻过几下,知道聊天要用上什么QQ号,就问老板有没有卖,老板欲擒故纵道:“你可以去申请呀,我这有是有,你可别嫌贵,十块钱一个,密码自己去设。”羽灏嫌申请麻烦,在电话上有时申请一个比申请世界遗产还难,就掏钱买了一个。老板自以为敲了次漂亮竹杠,因为羽灏那一副外行的样子,不敲他一竹杠,实在是晚上睡觉都睡不着的。今天这里人很多,靠里还有两三个空位子。
羽灏用手在眼前挥散着缭绕的香烟浓雾,踏着满地厚厚的瓜子皮,口香糖纸走过去,挑了一台看上去不太破旧的电脑,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稍一仰头正看见墙上贴着的标语:请勿吸烟,勿乱扔零食垃圾。羽灏先按主机开关,在显示器还没打开的闲隙环望周围,见大半的上网者是小学生模样,有十七八岁的占极少数,但有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双手击键如飞,忙得不亦乐乎。
羽灏想上网总要有个网名吧。事先没准备,临时想了一个‘龙威侠皇’输了进去,自我感觉良好,对本身的文学才思也相当满意。他不会五笔字型,只能用拼音,还好语文基础扎实,速度不算太慢。跟一个网名叫‘天涯散客’的人聊起了天。聊着聊着羽灏就开始犯困,哈欠连天。刚想下线时,那头找来一句:你是不是快高考了。这一句把羽灏惊得睡意全无,怀疑对方是诸葛亮投胎,刘伯温转世。羽灏赶忙回复一句:你丫怎么知道?对方又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羽灏又发送过去:去你妈的。就关闭对话框,转玩游戏。当他在单机游戏血战上海滩里玩得头昏脑胀,浑身抽筋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入时的美少女,一头长发散披肩际,屋子里浓重的香烟味,马上被更浓重的香水味给压了下去,或打游戏或聊天的人纷纷抬头观望香水味的传播源。
那少女似乎是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气氛,想要跨步走出去。网吧老板笑眯眯地挡在门口,指了指羽灏那边的空座,那意思是你既然进来了,不玩一会儿就休想出去,美少女就朝羽灏走了过来,羽灏顿时全身的汗毛都抖擞起来,心跳也随之加快,脸上阵阵红晕。打键盘的动作有些不自在。那少女笑不露齿,紧挨着羽灏的右侧坐了下来,蓝色小挎包猛然坠地,这一下坠得巧,刚好坠在羽灏右手垂手可拾的地方,于是他就垂下了手,把包拾起来又轻轻拭了拭沾着的灰尘递给少女,她甜笑着道谢,这回羽灏看清她的牙齿了,洁白如玉,整整齐齐,像她的脸一样标致可爱。
羽灏可能是被香水熏坏了脑子,脸皮瞬间增厚,直言不讳地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她也不做答,纤指在键盘上微微一动显示器上很快就跳出了‘姚君玫’三个大黑字。羽灏的一双大手在键盘上拍了半天,显示器上才显示出他的名字。羽灏还很想问她多大了,但实在开不了口,只得根据自己的目测资料内容来猜测。姚君玫正在聊天室选择了‘我的好友’看她那熟练的样子,就知道是个经常泡吧的人。羽灏心说:干脆咱俩坐这儿对着聊算了,费什么电。
“哇,你会五毛打字呀,真厉害。”羽灏在一旁故意打岔,没话找话,姚君玫笑道:“这现在很多人都会,很简单的了。”声音脆得让羽灏的骨头发脆。
当羽灏看到她的网名叫‘视力范围’的时候,忍不住又道:“这个网名起得太有深意了,太有意思了,太意想不到了。是你起的,还是别人起的。”姚君玫当然说是自己起的,羽灏再次夸赞。
姚君玫自进来到现在还未曾正视羽灏一眼,当她觉得羽灏话太多,想看她的嘴大不大时,正好与羽灏的目光相对。羽灏发现她确实很迷人,她也认为羽灏够帅。当她发现羽灏够帅的时候就下线不聊天了,聊天肯定是和男生聊,而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对方帅不帅,实在是浪费感情,如今眼前就放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帅哥,何必舍近而求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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