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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红船承载千钧,播下了中国革命的火种,开启了中国共产党的跨世纪航程。”
小小红船,诞生了世界最大的政党;南湖不大,孕育了伟大的红船精神。
韩鸣华拿着自己制作的红船模型来瞻仰南湖红船。新华社供图
说起韩鸣华与红船的故事,就好像是虚构的一样。如果不是亲耳聆听,我真的难以相信,这个曾经的“下岗”工人,在“红船精神”的激励下成长为闻名海内外的“红船使者”。
归来仍是少年
嘉兴的粽子和南湖菱很有名,但总不能只卖这些吃的吧?你下岗了,应该搞一个文化产品,有纪念意义。
20多年前,这个中等身材的瘦削男人,是那么的不起眼,平凡得不可能引起人们的注意。他避免交际,邻居们很少能和他的那双眯缝的小眼睛中射出的睿智目光相遇。他下岗之后,凭着自己修理录音机、电冰箱、洗衣机、电饭煲的手艺,开了一个家用电器修理铺养家糊口。他在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中,埋头苦干。那时,修一个电饭煲,10元钱,一天修两个,就可以过日子。这也是他每天最基本的盼头。
“下岗”是那个年代的一个热词。那是年,韩鸣华所在的电子仪器厂破产了。年出生的他,刚刚度过不惑之年,就下岗了,一次性买断工龄,拿了块钱。作为业务科长的他,为了推销工厂生产的录音机、电冰箱,曾经跑遍大江南北,结识了不少朋友。说句心里话,他有些不甘心。
年的一天,一位哈尔滨的老朋友知道他下岗的消息后,专门到嘉兴来看他。韩鸣华就带着朋友在嘉兴转了转。送别时,在火车站的候车厅聊天。朋友说,嘉兴是个好地方,文化底蕴这么深,应该有一个文化纪念品,让我可以带回去作个纪念,可惜没有。嘉兴的粽子和南湖菱很有名,但总不能只卖这些吃的吧?你下岗了,应该搞一个文化产品,有纪念意义。
朋友走了,但朋友留下的话,却久久萦绕在他的脑海里。韩鸣华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朋友的话是有道理的,但嘉兴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文化产品呢?什么样的文化产品才能代表嘉兴呢?
不坠青云之志
人家很“关心”地安慰他说:“这个东西你还是放在家里比较好,从此也不要提这件事,下岗了,都快50岁的人了,随便找点儿事干干好了。”
年,是新中国成立50周年。韩鸣华发现,南湖革命纪念馆的参观者越来越多,党和国家领导人来得也越来越多。嘉兴南湖作为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地,红船不正是嘉兴最具代表性和象征性的文化产品吗?
经过足足一年的思考,韩鸣华决定做红船模型——南湖画舫。不过,在这样的日子里,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地思考,没有告诉任何人。白天,他埋头修理电视机、电饭煲;晚上,他独自设计打样,做红船模型。可是,红船的尺寸、规格、要素,一概不知,手头根本找不到资料。怎么办?他就自己跑到南湖去观察去摸索。要知道,那时南湖风景区湖心岛的一张门票价格为40元钱,是他两天的收入。经济拮据的他,一个月只能去一趟,有时候去两趟。船在湖里,人在岸上,不敢问,不敢说。怎么办?韩鸣华就在岸边用步伐来来回回测量。就这样,他一共跑了20多趟。最后,经过反复比对核实,他获得了红船的长、宽、高——长是16.5米,宽是2.8米,高是2.2米。
韩鸣华在制作红船模型。新华社供图
回到家里,韩鸣华最终确定以1∶20的比例,来制作红船船模。终于做好了一个模型,他自己看了看,还是不太像。怎么办?他就拿着模型硬着头皮找到了南湖革命纪念馆馆长章水强。
看着这“坦克不像坦克,船不像船”的船模,听了这位富有理想、不屈不挠、头脑聪明的下岗工人的故事,章水强被这位一次次买票来南湖、研制红船船模的嘉兴人感动了,答应给他一套红船的图纸。章水强语重心长地说:“你下岗了,不容易,你努力做的这件事情非常有意义,为宣传红船,我支持你。但是,做红船船模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要做就必须做好。红船的图纸版权是唯一的,现在我们独家提供给你,你要保密,不要外传。我们希望你梦想成真,共同为党的事业、为我们嘉兴、为红船,做一件好事。”
韩鸣华信守承诺,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拿到红船的图纸,韩鸣华红船船模的设计制作终于走上了快车道。从年开始,韩鸣华决心批量生产红船船模。第一批船模成功制造出来了,只做了3个。
为了让船模更逼真、更具艺术之美,韩鸣华动了脑筋。他的船模做工之精细,从窗棂制作便可见一斑:每道窗棂,如真正建筑建造方法,木条上打孔、切割出梢子,用榫卯结构拼接。不仅如此,由于南湖画舫船身略有弧度,船身两侧的窗格内角并非平整的直角,这一细节是韩鸣华在南湖仔细观察红船发现的,并在船模中体现出来。船模船舱内的腰门上,是木雕图案,他没有雕刻技艺,就买了有镂空雕花的檀香扇,剪下扇骨雕花作为部件;制作前舱舱顶的雕花,是把图案先通过复写纸描绘在薄木片上,再用美工刀小心雕刻出来,裁好之后贴在舱顶处;红船前后舱船棚用的是专门的竹编,韩鸣华的船模上,则是用裁剪的竹席替代。未曾学过木工技艺和工艺美术的韩鸣华靠着认真劲,在半年时间里,做出了三艘红船船模。按1:24的比例,船模长68厘米,船身、头龙门、利市头、梢龙门等比例都恰到好处。舱外桅杆、缆绳桩、船橹,舱内椅凳、案几,一应俱全,精致玲珑,散发着艺术之美。
知恩图报,韩鸣华把第一只红船船模送到章水强馆长的手中,赠送给南湖革命纪念馆。
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个时候,韩鸣华制作红船船模的事情,七大姑八大姨和隔壁邻居都知道了,支持的不多,反对的不少,更多的是冷眼旁观,等着看他的笑话。韩鸣华曾去找过街道,希望办事处的同志向上级反映给予支持一下,谁知人家很“关心”地安慰他说:“这个东西你还是放在家里比较好,不要再拿出来了,从此也不要提这件事,下岗了,都快50岁的人了,随便找点儿事干干好了,看看大门也比这强,别犯政治错误。”
韩鸣华理解街坊邻居的顾忌,没有跟他们理论,心里想:都什么年代了,改革开放都20多年了,还是死脑筋。可是,作为下岗工人,他多么希望能够得到政府部门的支持啊!他深知,做红船船模,确实要讲政治。正是因为讲政治,他渴望得到政府的支持。怎么才能得到支持呢?韩鸣华琢磨了好久。他悄悄地给有关部门写了一封信。可是等啊等,寄出去的信如泥牛入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舍我其谁
年9月4日,一个电话差点让这个坚强的男人晕倒——读大学三年级的独生女儿突然传来噩耗,被一场意外夺去了年轻的生命。
转眼就到了年。韩鸣华不死心。他当时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我们嘉兴人最好的礼物,就应该是红船”。对自信的人来说,这是理想;对自负的人来说,这是妄想。理想也好,妄想也罢,他愿意做一个追梦人。面对现实,他得想办法,首先得把自己做的红船船模宣传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做的红船。但是,送到哪里去呢?
韩鸣华是一个有头脑的人,深谙“墙内开花墙外香”的道理。
春天来了。春天是希望的季节。人间芳菲四月天。这天早上,韩鸣华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带着自己制造的红船船模直奔浙江日报社。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80周年,韩鸣华提前想到了这一点,报社也没有错过这送上门来的好新闻。
就这样,经过《浙江日报》的报道,制作红船船模的韩鸣华一下子成了新闻人物。
不久,时任嘉兴市委办公室主任裘东耀打电话找到了他,又请他给嘉兴市委、市政府做了一只红船船模。这样,在嘉兴,电视和报纸又把韩鸣华制作红船船模的事迹报道了一遍。至此,浙江省、嘉兴市和身边的老百姓都认可了,韩鸣华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坚持做的事情,做对了。
这一年,韩鸣华做出了人生最重大的一个决定,开始建厂。他以每间每月20元的租金,租下了嘉兴冷冻厂闲置的两间旧房子,作为工厂车间。同时,他又招了四五个工人,买来一些椴木,自制了一些加工设备和机器,准备一次性做20个木制船模。
年7月1日,是中国共产党建党80周年。韩鸣华感到,推广红船船模的机会来了。更加利好的消息是,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也要来党的诞生地嘉兴,要在市人民广场演出。这时,韩鸣华作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决定,他要一次性做个红船船模。在他看来,他的红船船模应该成为嘉兴送给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们的最美纪念品。
从20个变成个,一下多了倍!这个韩鸣华应叫韩大胆。说干就干,但是问题出现了,一是自己在嘉兴冷冻厂租借的房子已经明显不够用了,二是自己买来的那一点儿椴木木料也根本不够用。怎么办?韩鸣华不仅胆子大,脑子转得更是快。他忽然想到了用竹子替换椴木来制作船模,成本不仅大大下降,而且竹子更加有利于加工雕刻。想到这里,他为自己的这个大胆决定感到兴奋无比,甚至激动得一夜没睡好觉,泡上一杯茶,开始画图纸,做模型设计。他设计了两款船模,一款是42厘米的,一款是68厘米的。
第二天,韩鸣华就带着设计好的图纸,直奔全国有名的竹子之乡——浙江安吉。经过物色和挑选,他找到了几家竹器加工厂,跟老板商量说:“今年是建党80周年,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要来我们嘉兴搞大型演出。大庆之年,游客多,市场潜力大。”
跑了好几家竹器加工厂,最后终于有一家老板愿意与他合作,条件是先交定金2万元。最终的结果,他成功了,这批用竹子做的红船船模在三年内分六次加工完成,销售一空。
韩鸣华制作的另一只红船,在年也大放异彩。这一年,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应邀来嘉兴演出,而且还要制作大型文艺节目在央视播出。作为党的诞生地,这次演出现场录制时需要一件核心的道具——红船的船模,长10至12米。
天降大任,舍我其谁?时间紧,任务重,韩鸣华赶紧行动起来。从来没有造这么大的红船,自己工厂的车间又太小了,怎么办?他就想办法把嘉兴农校的篮球场借下来,干脆就把造船的图纸画在篮球场上。因为适逢梅雨季节,为了防雨,细心的他专门买来蜡笔代替粉笔画图,告诉工人们就按这个图纸下料制作。
距离“七一”越来越近了。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的现场演出日期早就定下来了,是6月19日。也就是说,从承诺干活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进入倒计时状态。到了第12天,嘉兴电视台的记者来了,《嘉兴日报》的记者来了,他们天天跟踪报道,每天向市民播报红船船模制造的进度。现在好了,自己的事,成了全嘉兴人民的事情。光荣不必言说,压力确实山大。加班加点不说,废寝忘食也是常态。可是,就在倒计时进入第6天的时候,政府部门又来通知了,按照节目组要求,红船在演出时是要“航行”在“湖面”上的,要给人乘风破浪的画面感。要达到这种动感效果,红船船模在现场就必须能够移动。移动就必须要有轨道,要有轮子。韩鸣华立即想到把船底拆了,装上四个轮子,再在篮球场临时造了一条轨道,安排6个人在里面推着红船,动感效果就有了。韩鸣华带领工人们很快完成了改装制作,节目组的编导来了,试了试,真是太好了,一次性成功。
年6月19日下午,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在市民广场如期隆重演出。一大批家喻户晓、耳熟能详的艺术家纷纷登上“红船”,引吭高歌——“七月南湖水涟涟,烟雨楼台雨如烟,南湖的船啊党的摇篮……”在女声悠扬抒情的歌声中,一艘长12米、宽3米的“红船”朝向观众,直奔人海,站在船头的演员频频挥手撒花,将演出的热烈气氛推向了高潮。这首《南湖的船,党的摇篮》是由著名词作家乔羽和作曲家时乐蒙创作的,是电影《中国革命之歌》的插曲。这台节目,后来在中央电视台一套和四套播出后,引起强烈反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南湖红船诞生了党,嘉兴是党的诞生地”。但至今依然没有人知道,那一刻,韩鸣华就站在船底,按照节目编导的安排,负责踩着音乐的节拍,指挥着红船船模在人海中“航行”,他是藏在船底的幕后英雄。
男儿大事一肩挑,命运有时却会在不经意间跟你开个致命的大玩笑。
年9月4日,韩鸣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一个电话差点让这个坚强的男人晕倒——读大学三年级的独生女儿突然传来噩耗,被一场意外夺去了年轻的生命。天降横祸,妻子哭得死去活来。晴天霹雳,一下子把韩鸣华打蒙了。
天塌下来了!韩鸣华整整一个月坐在家中,什么都不想干。女儿是他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也是他的精神支柱。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韩鸣华用忘我的工作来抵抗悲痛。凭着对红船模型这份事业的热爱和执着,他熬过了人生最痛苦的三年。现在,回想起来,他还常常叨念道:“如果没有做红船船模这个事,我可能无法活下去,要疯掉了。我已经不把红船模型当作一种产品了,在打样模型船的时候,我总是习惯地把每一只船模当成我的女儿,看她出生,看她成长,看她到全国各地、世界各地。”在人生的低谷,某种程度上,做红船模型成了他唯一的寄托。
不忘初心使命
忽然,不知什么原因,一阵眩晕,韩鸣华浑然不觉,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掉进了池塘里。
生活还在继续,更何况,红船船模的事业还在等着他。韩鸣华在悲痛中重新振作起来。他相信,人生旅途,横竖都是路,心有多宽,路就有多宽。年12月,嘉兴市委党校常务副校长徐勇登门找到了韩鸣华。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韩鸣华的,除了制作红船船模,不会再有其他事。果然,徐勇告诉韩鸣华:“老韩,市里现在有一个任务,请您再仿造一艘红船,跟南湖的红船差不多大,但这船在北方用,还要保证能下水。”
一听要造一只真正下水的红船船模,而且要送到北京去,韩鸣华确实有些担心完成不了任务,诚恳地说:“我现在做的都是旱船,没有做过水船。而且北方一年四季温差大,要放在水里,我们嘉兴的木材也难以适应。我没有做过,也没有经验,怕完成不好啊。”
看到韩鸣华有婉言谢绝的意思,徐勇笑着说:“老韩,这是市委领导的意思,希望您能够帮帮忙,再考虑考虑。过几天领导还会亲自来找您。”
过了几天,时任嘉兴市委副书记胡海峰找上门了。这一次,仿制红船的要求、尺寸、任务、时间都进一步明确,双方谈得都很透彻,也很愉快。胡海峰告诉他,年是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红船精神”10周年,嘉兴市委、市政府决定赠送中央党校一艘红船。但是,韩鸣华依然没有答应,只是客气地答复说:“我考虑考虑。”随后几天,他甚至把手机都关了,不想接下这个任务,因为生怕自己完成不好。
没想到,没过几天,胡海峰再次登门,鼓励说:“老韩,这个事情,你技术上没问题,克服困难,挑战一下自己,一定会成功的。”
因为真诚,因为感动,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与红船的这份情缘,这一次,韩鸣华答应了。
年春节前夕,胡海峰第三次来看韩鸣华。在工厂的车间里,胡海峰看到“奋战天,创造奇迹,向党献礼”的红色横幅挂在了厂房的墙上,就主动把韩鸣华拉到身边,说:“来!老韩,我们照个合影,作个纪念。”这一天,韩鸣华向胡海峰郑重地作出承诺,保证在5月1日前完成红船的仿制任务。但在制作过程中,考虑到北京冬天气温变化的因素,韩鸣华大胆建议将木船的船底改成2厘米厚的钢板。他的建议得到了北京方面的认可。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4月下旬,按照1∶0.9的比例,韩鸣华带领16名老工匠仿制的红船终于制造完成。与以往制造的十几万只大大小小的红船船模不同,这是一艘和南湖红船一模一样的真正的南湖画舫,是一只能下水、能载人的红船船模,设计载重为17吨。这艘红船船模的用料十分考究,船底钢板使用的是军舰级别的材料,钢板在加镀锌层后又喷镀了3层不锈漆,即使到了最冷的冬天也不“怕冷”。船体全部为原木,大梁用的是红木,窗子用的是不会变形的菠萝格木,船内家具用的老黄榉,制作工艺采用的是民国时期的古船造船工艺,全部是榫卯结构,没有一颗钉子。为了保证密封性,缝隙上刷上沥青材料,即使是暴风雨也不会渗透。
终于完成了艰巨的挑战,韩鸣华真是开心极了。下班后,他搬来一只小马扎,独自坐在工厂的水池边,欣赏着这艘“大船模”。水波荡漾,晚风轻拂,他享受着成功的喜悦,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忽然,不知什么原因,一阵眩晕,韩鸣华浑然不觉,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掉进了池塘里。幸亏小时候学过游泳,落水的他很快清醒过来,在水里扑腾了几下,爬上岸来,掉进水里的手机还是坏了。后来,每每想起此事,他都有些后怕。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4月27日凌晨3时,韩鸣华早早地起了床,今天他要亲自送这只心爱的“大船模”进京。从嘉兴到北京,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押车,一路绿灯,心情畅快得如窗外浩荡的春风。
4月28日,晚上9时50分,韩鸣华和他的“大船模”到达了北京的目的地——中共中央党校。中央党校常务副校长何毅亭亲自迎接。选择好下水的位置后,29日清晨5时58分,站在船模船舱中的韩鸣华指挥吊车开始起吊。只见吊车缓缓地吊起“大船模”,绕过17米高的大树,进入湖面上空。6时整,“大船模”正式下水。从此,中央党校的掠燕湖上又增添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红船”。如今,中央党校在校园内打造了一个以红船为中心的党性教育基地,建立了“红船展览室”,设置了一大代表群雕,还在“红船”旁的凉亭上题写了“不忘初心”匾额。党校新学员进校,学校都要组织他们到这个教育基地进行“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提升党性修养。“红船”已经成为中央党校党性教育的一大亮点。
(原标题:“红船使者”)
来源:北京日报作者:丁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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