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呼出的最后一口气是在讲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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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还在这跟您说话,明天可能说没就没了,留给我的时间还有多少谁也不知道。我现在就是一只萤火虫,闪着闪着可能就没了。”叶连平说,他要跟时间赛跑。

“BattleVirus!战疫情简报:国卫健举行新闻发布会;医院交付使用;医院正在施工中……”叶连平在黑板上写道。

一个小时的时间,叶连平不时吸着鼻涕,也许是手冻得僵硬,他不时转动调整着手里的粉笔头,每一笔都显得很用力。这是今年春节期间,93岁叶连平的“工作”。

叶连平是安徽省和县乌江镇卜陈村“留守未成年之家”的创办人。一头白发,瘦高的个子,走起路来甚至有些蹒跚的他,至今仍坚持义务给孩子们上课、批改作业,他说,“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他们念不起书”。

勤杂工学了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

年,叶连平出生于山东青岛,从小跟随父亲颠沛流离。由于吃尽了不识字的苦,父亲想方设法一定要让叶连平念书。

高中时,家里生活到了绝境,他辍学了。次年,随父亲到南京,进入美国大使馆做勤杂工,他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就是在这期间练就的。

当时,叶连平父亲的东家大卫·白格担任大使馆一等秘书,会说中文。有一次,白格把叶连平叫来,故意说英语:“George!Ahammer,please?”叶连平一脸懵,但他记性好,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记下来,跑到楼下找接电话的李大爷,复述一遍,李大爷告诉他“hammer”就是榔头,他赶紧拿个榔头送去。白格摸摸他的头,称赞:“Good!Good!”

就这样,在外国人中间生活了三年零六个月,叶连平把英语学会了。

“下辈子还当教师,我还没过足瘾”

如果不是年村里原本的老师考上大学,偶然间出现了空缺,也许叶连平一辈子也没有机会成为教师。在叶连平心中,教师这份工作的美是“什么工作都比不上的”“带我到阎王爷面前,下辈子还当教师,我还没过足瘾”。

接到退休通知那天,叶连平趴在桌子上哭了一场。

年7月,已经退休10年的叶连平又站上了讲台。

叶连平生活的卜陈村,年轻人多数外出打工,留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

他看到村里的留守儿童越来越多,作业无人辅导,尤其英语基础普遍薄弱,便将自家的一间房屋腾了出来,摆上桌子和一块小黑板,义务给孩子们辅导功课。

他说:“只要看到这些乡村的孩子在公开场合和别人用英语进行交流,我就有一种成就感!只要看到博物馆里,孩子们专注的神情,我就知道又一颗爱国的种子正在萌芽。”多年来,叶连平没向学生们收过一分钱。

“一只眼上课,一节课没落下”

7年前,叶连平脑出血加脑膜炎,到医院做手术。按医嘱起码住院一个月,可第四天,叶连平就头顶绷带回到了“留守儿童之家”;前年交通意外,他脊柱受伤,打了石膏,第三天,就拄着拐杖重回讲台;做白内障手术时,左眼手术,他就睁着右眼上课,右眼手术,他就睁着左眼上课,“一只眼上课,一节课没落下”。

随着叶连平的事迹被传扬开,这些年也陆续获得了不少荣誉和赞美。“留守未成年人之家”的墙上挂着锦旗和奖状,教室里的墙上写有一行大字:“乡村永不熄灭的烛光”。

但叶连平觉得自己更像萤火虫,“我今天还在这跟您说话,明天可能说没就没了,留给我的时间还有多少谁也不知道。我现在就是一只萤火虫,闪着闪着可能就没了。”他说,他要跟时间赛跑。

“我希望我呼出的最后一口气是在讲台上!”叶连平说。

正是这乡间不起眼的“萤火虫”

用燃烧自己的方式

照亮了一群孩子的天空

成为他们

歧路彷徨时的“燃灯者”

暗夜流泪时的亲情呵护者

润物无声,大爱无言!

向这位乡村教育的“大先生”致敬!

来源|综合央视新闻、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新华网、中国文明网、郑州晚报等报道

文案|顾凡

编辑|何艳

校对|苏文

监制|史先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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